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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住院杂记(上)

因为疫情,今年的常规体检被延期安排在12月31日——年的最后一天。

???(1)

春天,我写《五月的鲜花(二)》时曾提到过,我的一侧鼻腔里长了个新生物,前年查体时即有,当时只说是鼻腔息肉,没当回事。

去年查体时,大夫说,要引起重视了哦,最好切除。

我还是没当回事。

今年上半年,感觉鼻腔逐渐堵塞,夜间呼吸有时甚至要靠口腔,常常弄得口干舌燥的。

如此看来,真要引起重视了。

听说,未开放的笔尖似的辛夷花蕾可以治鼻炎,我还从小区内这棵辛夷花树上摘取过“笔蕾”煮水喝……

果然,31号那天一查体,大夫不容置疑地说,必须马上切除。

……

不信?我介绍你去门诊,让我们科主任再看看,那可是专家哦……

不用说,耳鼻喉科主任也是这句话——立刻手术。且把日期说得很明确:过了元旦,你,3号来做核酸检测,4号住院,5号做完各项术前检查,6号动手术。

这架势,紧锣密鼓的感觉哟……

从医院出来,中午我还应邀赴宴,与一帮老朋友喝了场大酒,算是辞旧迎新。席间相谈甚欢,大家都很开心,临别拱手抱拳,互祝新年快乐,愿来年诸事顺遂,事事如意……

回到家,才静心考虑我的住院问题……

医生的严肃态度难免令我产生狐疑猜测,莫非……???

环视四周,忽然觉得很舍不得离开这个家,虽然装修简朴,没啥新派家具装饰,却是我赖以生存,遮风避雨的暖窝。

那么,这个暖窝还能住多久?

说白了,生命的旅程还有多远?生命的最后一程是在这里度过?还是在养老院度过?还是在别处度过?

脑中闪过唐代诗人元稹悼念亡妻时写的《遣悲怀》中两句诗:

??昔日戏言身后事,

??今朝都到眼前来。

庄子曰:人生天地之间,若白驹之过隙,忽然而已。

“忽然而已,忽然而已”……脑子总在重复这四个字……

元旦那两天,我开始零零碎碎地归置住院的东西,想起什么就装起什么,用纸片记下。虽然短期居外,依然要带齐洗漱用具,换洗衣物,食品水果等盆盆罐罐一应物件,杂七杂八地塞满了两大袋。

其中有两样小物件,我珍重地放入袋中,医院,每天都用得上。

一件是母亲用过的小桃木梳子,粗齿宽隙,光滑好用,经母亲常年使用,已有了包浆似的光泽。

一件是父亲用过的方格小手绢。

父母用过的方格小手绢、小桃木梳子。

自父母去世,离开父母老宅后,这两样小物件就一直随着我。

梳子不用说,用来梳头发。小方格手绢平日叠成四折长条,压于枕下。春夏秋三季,清晨的阳光透过厚花布窗帘,照得卧室大亮,此时我便从枕下摸出叠为四层的长方形小手绢,搭在双眼上,遮着光线,可以再眯一会,赖一阵床。

手绢是父辈那代人随身必带的物品,那时没有一次性纸巾,随撕随扔。父亲的小手绢已洗得如同皮肤般柔软细腻,盖在眼睛上很舒适,四层细布足以遮光,轻抚着我,散发着父爱的气息……

整理行囊时,打量着满橱满室的衣物,许多东西几乎从来没动用过,真是可有可无。而当初却有着热切的购买欲望,如今想来十分可笑……

退休后就提醒自己,应该学会断舍离了,用不着的东西,该扔则扔。

但,说归说,做到却不易。多年养成的节俭习惯改不了,总觉得还是物尽其用,好好的东西,哪能就扔去垃圾箱里呢?

很希望能联系到慈善机构,把一些衣服被褥捐送过去,分发给有需要的人……

想着,归置着,元旦过了,住院的日子到了。

不想惊动任何人。

依然觉得不过是个小手术,术后不影响四肢活动,我可以自主照顾。

于是,锁门,出门,住院。

???(2)

住院后,进行了一系列术前检查,得出更详尽的病理资料。

肿瘤是肯定的了,至于性质,不敢下断论,似乎呈现出分叉点,往左,或许是好的,往右,那就是坏的。

好坏的意思,不言自明,我与医生都心照不宣。

医生问我,做手术谁来给你陪床?

我说,不用陪床吧?入手术室,是你们推我去,回来,也推我回来,麻醉药劲儿一过,我胳膊腿儿都好好的,自己照顾自己即可。

在场的医生护士都睁大眼,张大嘴,惊讶于我的天真+无知。

收拢起嘴巴,他们正颜正色道:您开玩笑哟!您这手术是在头部,必须全麻,若没人陪床,术前谁签字?没亲属签字,谁敢给您麻醉?手术是有风险的,出了意外谁负责任?

一连串的质问让我懵了……

是啊!人的头部七窍相通,是一套极为精密的“肉体仪器”,游离于狭窄的鼻腔内动钳子动刀,其难度可想而知。

医生说得对,凡动手术,就有风险,若麻醉后打开病灶,与预定方案有异,如何处置?若改变方案,须征求亲属意见。当下毕竟不是战争年代,极端特殊情况下,医生焉能越俎代庖,决定患者的知情权?生命权?

于是,我听医生的,打电话通知了妹妹。

妹妹两口子立刻紧张起来,通过朋友介绍,联系到省内最好的耳鼻喉科专家,分析了我的病情,经过斟酌讨论,征求我同意,决医院,由这位专家Y主任为我主刀。

医院医院,几年前在岛城设立了分院。

位于岛城合肥路医院。

医院的深切好感,来自武汉疫情爆发时,网上的一则小视频。

视频上看到,年元宵节前夜,已经封城的武汉天河机场一片黑暗静寂,刚刚降落的两架客机,医院、医院两支援鄂医疗队,共同医院,两队队员在自动扶梯上相遇,对面相隔,频频挥手招手,遥相问好致意,相互鼓劲加油,那场面,着实慷慨悲壮,令人感动泪目。

知道吗?年,在抗战最艰苦阶段,齐鲁、华西两个医学院曾合作建立过“华西、医院”。

抗战时期的“医院”牌子

时隔79年后,医院的医疗队再度联手合作,共同抗疫,真乃有缘啊!网友赞曰:“山川相遇,国应无恙”。

山——山东,川——四川,齐鲁华西,国之大梁!

据说,有着年建医院,一小时即从一千多报名者中迅速选出人,组建起一支优秀医疗队。30名医师中,中共党员24人,副高级以上专家17人,名护理人员中,主管护师以上的29人。

医院援鄂医疗队

齐鲁医士不畏艰险、逆行而上,体现了“国家队”的责任与担当,彰显了齐鲁人医者仁心的高尚医德。

没有从天而降的天使,只有逆行而上的英雄!

难忘庚子年春节,北协和、南湘雅、东齐鲁、西华西、中同济,东西南北中,医院的医疗主力,齐刷刷会师武汉,再续革命情缘。

逆行出征的医院医疗队

医院援鄂医疗队

扯远了,回到我的病情……

过去,弟弟妹妹曾慕名而至,在医院做过肠镜检查,我知道该院的W主任,技术叭叭滴!这次转院过程中,更是听朋友讲,医院不仅整体素质高,其耳鼻喉科的技术在国内名列前茅,那叫一个杠杠滴!

所以,医院的精英骨干、耳鼻喉科专家Y主任亲自为我主刀,可以无忧矣!

医院耳鼻喉科护士站一侧墙上,挂了好几幅康复患者送的感谢锦旗。

???(3)

住进齐鲁后,由于转院病历没带齐,许多项目需重新测试,又经过一天的“下楼上楼”,终于补齐了各项数据资料。

医院门诊大厅的自动扶梯

手术前,医生须分别与家属、患者谈话,这类谈话听起来往往令人惊心。

比如,医院,对面床的小媳妇是切除甲状腺肿块。当主管医生与之谈话,告知她各类可能的手术风险后,小媳妇没经历过事,心理素质不行,变得很消沉。我临走前还发挥政工干部的责任心,好一顿疏导宽慰她,对方情绪才好多了。

医院这边,与我、与妹妹的谈话,和风细雨中也有点“惊心动魄”。

也许我听差了?好像是说,我这手术相当于四级?

四级手术当属过程复杂、技术难度大、风险度也大。

主管大夫挂上CT片子,一一指点着,对我、我俩讲明,如果进入手术室,快速活检的结果是“好的”的话,手术方案是哪样哪样。

一句话,那会比较简单乐观。当然,也要找到病灶根蒂,清理干净。

如果是“不好”的话,则会继续扩大范围,深挖细找,务必找到病灶根部,务必清除干净。

那么,就需这样、这样,那样、那样……

手术刀将会由鼻腔、上颌窦、筛窦继续上探至蝶窦、额窦……甚至不排除必要时,拿掉几颗牙齿,从口腔内开口再继续上探……

无论“好”与“坏”,都要磨到有关部位的骨头,清磨干净……

Y主任说,手术方案作了三套,以应对不同情况。

后果嘛,大夫也很坦率。

最坏的后果,可能会造成面部、眼睑部位长期麻木;或会迎风流泪;或会左右眼球转动不同步……若拿掉了牙齿,则随后须要定制专门牙托,不然吃饭会呛到鼻腔……

云云,云云。

风险提示后,同意与否?电脑上一系列的表格,采用电子签字……

我其实已单独签了若干份由患者本人签字的表格。

我与妹妹面面相觑。

我笑道,若真是手术后变得面麻眼斜嘴漏,这手术不做也罢。

但,说归说,还是得做啊,既来之则安之,自古华山一条道,签吧!只是感觉,俺们咋像是“杨白劳”哦?

双方都笑……

病房内,分管我的两位大夫都是女性,绝对的美妹子!说话温和耐心,柔声慢语,如同和风细雨,令我如沐春风。

我想,这大约是学医者必须具备的性格特征吧?

我自忖,我这急脾气,恐怕难入此行……

顺便敲打敲打自己,好好学习学习人家……

(未完待续)

??青岛君子兰

???——年元月13日

聚精会神工作着的医院耳鼻喉科病房的医生们……

青岛君子兰

与你一起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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